不想无奈

徐秀娟

不知道时间怎么可以走得如此地快, 陈旧的微笑穿越时空,在我脑海上演.我看到了它的无奈, 过去的终归过去了,未来的还在未来,我不知道清冷的心里是否依然可以燃起萌动,在止水般的日子里,我是那朵沉睡的睡莲.

但睡莲也有它的粉红啊!我却是苍白的,苍白在岁月的重复中.昨天与今天一样的,梦也相同.有时侯,会有跳动的文字搅入不变之中,便有巨浪翻起,冲刷着我僵死的的灵魂,它就起来跳舞,累了,就又睡了.朋友说你傻你神经病你才会折磨自己笑着去伤心,我就哭.

眼泪是咸的,无用的.哪本杂志上说它中间有许多眼中的尘埃,那么它也脏了.于是它落入口中时,我便使劲的向上啐几口,如果它能洗去心上的尘埃该多好!这是幻想.

黑夜的时候我大睁着眼睛,穿过无涯的黑暗,看到曾经的誓言在我头顶旋舞成天使,执戈而来,扑向我,我分明听到那长戈刺穿我心脏的声音,血在汩汩地向外流着,与夜的颜色一样.天啊!如果那血是红的,如果我能痛到刻骨铭心,如果伤口没有把这夜无限的拉长,我怎么不可以劈开它的牢笼,让太阳晒去我一身的潮湿黑暗.

再怎么都有是枉怨.前些日子夹在书页中的青叶,今天已枯涩成老年斑,苍老是迅速的.我的手抓不岁月,它在缅怀中高歌一曲,呼啸而去.当年那个鲁莽的小姑娘,隔着时空向我张望,向我走来.我多么 想告诉她不要急,慢慢地走,年轻苦短,人生苦短,错了,便不能回头.可是晚了,她跌撞着走来,与我合二为一了.

我渴望,我祈祷,这世上真的有涅磐,当火燃起时,我会毫不犹豫的投入火堆,焚尽晦涩,焚尽无奈,在火光中翩然走舞,做一只再自欺欺人一的凤凰!

（原载《风采》第7期 2000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