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新景风 何时能刹住这股风?
一切不再是梦想
秦向荣
我的家乡是长江边上的一个小县——秭归县。它因是伟大文化名人屈原的故乡闻名于全国,也因是人皆所知。作为一名三峡边上的秭归人,我有个梦想,那就是有一天秭归也能以它的繁荣发达引来世人羡慕的目光。
这个梦想一直伴随着我长大。每次我坐在江边,望着滚滚东流的江水,峻峭的峡谷,茂密的柑桔林,我总爱幻想这个梦,有一天能实现。我盼呀盼呀,足足盼了十八年。十八年后,当我再次踏上这块熟悉的故土时,我的热血沸腾了,我知道,一切都不再是梦。
汽车在由宜昌通往茅坪(新县城)的高速公路上奔驰着,我的思绪也在飘荡。眼前的这段高速公路虽不很长,但它在建设时耗费了大量精力。这些路都是建在高大峡谷上的,并且沿着长江蜿蜒。为了保证安全,有时甚至要开挖隧道。这段路上有三四段隧道,隧道里灯火通明,空气凉爽,行车十分安全。我看到这些,心里十分激动。修一条由县城直达宜昌的路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啊!
以前,我们去宜昌只能坐船,有时天气好才能由一条坑坑洼洼的公路到宜昌。这样,许许多多的秭归物产运不出去,外面许多东西也进不来。“要想富,先修路”,有了这么好的高速公路,腾飞不再是梦!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旅行,终于到达了新县城——茅坪。再次面对新县城,惊讶的心快蹦出来。我暑假离开时,有许多地方都是荒地,可现在竟冒出一幢幢高楼。房子是新的,马路是新的,天空是新的,人也是新的。瞧瞧路边漂亮的路灯,路边的花坛,还有干净的道路。记得以前的老县城,说它是县城,还不如说它是一个小镇。城里没有宽阔的马路,没有路灯,没有规划的住宅,有的是大大小小的巷子与台阶,有的是肮脏的路面。真可谓“世事沧桑”。新县城最大的特点是规划好,商业区、文教区、厂矿区、住宅区划分的整整齐齐、住宅区之一——桔苑小区是建设部规划的十大小区之一。它里面有许多清洁工人,有公园,有草坪,还有孩子们的游乐场……桔苑小区成为新县城一道特别的风景。
晚上,我与家人到县政府前的广场去玩。那是一个耗资近千万的广场,虽不大,但很别致漂亮。在这个广场上最惹人注目的是那音乐喷泉,它和着《春天里的故事》的音乐变幻着姿势。一会儿,它像个顽皮的孩子,一会儿像飘渺不定的仙子在舞动纱裙,有时又像突然爆发的火同。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一颗颗水珠特别漂亮。看着,心儿也随着那水花冲上了天空。
假期里,我东奔西跑,可是新奇的东西太多,我来不及顾暇。在街上遇到每一个秭归人都喜气洋洋。听一位通晓秭归规划的叔叔说,现在还是一期工程,将来还要搞二期工程、三期工程……不久的将来一个外商投资区会建成,县城将发展旅游业……秭归人的头脑也活起来了,都在抓住三峡这个机会,趁机捞一把……
短短的假期过去了,可我的所见所闻让我难已平静。一切都很清楚的告诉我,发展腾飞都不是梦想,它现在一天天变为现实。我期待着,期待着,我的家乡成为一条巨龙,一条震惊全国的巨龙。
农村新景
卢晓峰
农历的春节对于我来说过了也将近二十个了。以往的春节,在我这个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农村孩子眼里仿佛都是千篇一律的,无非是亲戚朋友在一起拉拉家常,主要的娱乐方式民就是打打扑克,搓搓麻将,然而今年的春节似乎有了它新的定义和独特的风格。
正月初二,我和父母一道去外婆家拜年,远远的就见一条条白色的塑料蔬菜大棚在区是万木凋零的园里整齐的排列着,来到外婆家,迎出来的只有外婆而不见外公(往年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我忙问外婆,外公哪去了,外婆一边指了指远处的蔬菜大棚,一边嗔怪道:“他那个死老头,又到他那个宝贝棚子里去了,我看他呀,干脆连家一起搬到棚子里去算了,省得整天跑来跑去瞎折腾。”外婆说着领着我们进屋了,我却坐不住,怀着好奇的心理向那个白色的塑料蔬菜大棚走去,我要看看那里到底种的是什么宝贝,闹得外公年都不在家里过。
走进塑料大棚,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外公正和十几个中年人蹲在那儿说着话,外公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外公是村里种田的好把式,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喷药,村里人基本都听他的,我站在人群旁边静静地听着外公给他们讲解作物的间距等一些农业基础知识,有时还指着自己种的几块菜地比比划划,大约讲了半个钟头,那些中年人陆续地离去了,外公站起来,对我笑了笑说:“晓峰,什么时候来的?”我神秘的老一套倒是挺聚精会神的嘛,连您的外孙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晓得啊?外公好像受了委屈似的,抖了抖手中的书说:“你瞧瞧这书,是‘三下乡’时,市里送给咱们村的书,书各听《科学种植蔬菜》,我可都是照上面讲的,有时也结合了一下自己的实践经验。”我又说;“外公,今天才正月初二呀!”这你就不懂了,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啦。现在不抓紧,就会影响一年的收成,而且现在人多地少,一个人就那么地,要想高产就得靠科技。哎,外公,您什么时候开窍了?说着外公和我笑着走出了蔬菜大棚。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中国的农民已经开始接受这一观点。中国的亿万农民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领先科学技术,正在建设着社会主义新农村。
何时能刹住这股风?
徐秀娟
并非我用心仔仔细细的观察,而是这种事太多,所以让我越来越觉得它的猖獗与可憎了。在我的眼里,它一赌就是洪水猛兽!
在家二十多天,常常听到那些主妇高声叫骂自己的丈夫,因为他们把留给孩子们买过年新衣服的钱赌光了,我也不时地看到某人双眼通红而满脸喜色,逢人便说昨夜又赢了好多好多。在深夜的梦乡里,我时常被屋后一阵阵的喧哗吵醒,我问母亲出啥事了,她告诉我那座破厂房里开了一家“茶馆”——赌场的代名词而已,大人们不分日夜地赌,小孩子们也深受其害。邻家五六岁的小孩拿着几张牌,一路追着我喊:“娟姐姐,我们来‘炸金花’,一次五分钱!”哎,这还了得!这么小就晓得赌钱。我这么大还不知怎么去“炸金花”,我一气之下把他的牌抢过来,大叫“不许来”,可是更让我吃惊的是,孩子的妈妈满脸不高兴的把孩子拉过去哄道;“来,妈妈和你来炸金花”。
My
Good!这赌风吹得如此厉害!连孩子都知道了如何去赌,去赢,难道赌博该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我真担心爱赌的人数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最终把整个社会风气搞得乌烟瘴气。
其实,家乡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不变的生活规律,忙一年图的是家中这俱会不会添,孩子学费凑不凑得齐,而今年,这是怎么回事呢?我问乡亲,有的说:“钱多了就不当一么事了。”有的说:“农民日子太难,赌一把运气。”
运气是什么东西?它能够赌得回来吗?我只为这些心态感到痛心。过新年该有新陆军法,倡导新风尚,新风气,岂能让赌博之风肆无惮忌地刮!
(原载《风采》第3期
1999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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